木忍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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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书】低烧(上)(ayzd背景,本节3k字)

咱就是说上期爱乐之都看得我很麻。一个演cql的人,抄我yyjq,拆我云中书,更特么绝的是刚刚好要演的是我阿诚哥。

我真的会谢。我现在就要让云中书父子情变质(bushi)。


warning:不是现背,完全虚构!我并不知道方方的室友是谁,为啥选蔡淇呢,因为蔡尧(bushi)(doge)

有知道的姐妹麻烦告诉俺一声!!



【云中书】低烧


木忍子/文


——你的眉目笑语使我病了一场,高热退尽,还我寂寞的健康。


——爱你是场旷日持久的低烧。



方书剑是在某个早晨起床时发觉不对劲的,脑袋昏昏沉沉,四肢酸软的程度比该有的更狠一些。好在他在外打拼这几年已经很好地适应了自己照顾自己的生活,指使蔡淇翻出酒店里备用的温度计,老式的,水银玻璃柱,夹五分钟,拿出来一看,37.5℃。

原来是低烧。

方书剑自忖参加《爱乐之都》以来近乎封闭管理,断不该是新冠病毒,可毕竟是特殊时期,于是还是老老实实地给选管发微信报备,附温度计的照片,还配了一张卖乖的表情包。节目组比他紧张,仔仔细细地问饮食起居行程活动。方书剑精神不大好,垂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坦荡地答。核酸做了好几轮,无一例外都是阴性,但考虑到上海不容客观的疫情形势,再加上哪怕是感冒传染了也不好,特意为他换了个单人间,还留了工作人员来照顾他。问起来,原来几个导师也亲自过问了。方书剑哪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照顾他,“宁死不屈”,几个和他玩得好的成员自告奋勇要来照顾他。郑棋元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到底是不放心这群半大孩子,把人全给轰了出去,自己任劳任怨地照顾起这个便宜“亲儿子”。

折腾这么长时间,方书剑其实早出了好几身汗,只是这烧顽固得很,打定主意不走似的,还不退。口罩终于能摘了,他还嫌热,把显长的刘海全卡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郑棋元给他递一杯温水,顺便凑近看看,猫猫唇一撇,夸张地叹气道:“啊,年轻真好,皮肤好好啊。”

方书剑被他逗笑了:“别,网上粉丝都说爱岁月给您留下的痕迹。”郑棋元扒拉着自己那颗头给他看白头发 一边像真正上了年纪的人那样苦头婆心道:“年轻是种资本,不要太早拥抱时间变得成熟。”方书剑病中眼睛自带层雾蒙蒙的水汽:“成熟,成熟哪里不好啦。”他慢吞吞地讲。

郑棋元觉得这话一时耳熟,凝神一想,原来是从徐均朔嘴里也听过这样大差不离的论调,不由哑然失笑,心想你们上音可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边又明白小孩子是理解不到一些东西的,于是放开自己揉乱了的头发,笑笑不说话了。

方书剑又发了会儿呆,迷迷糊糊中头一歪,轻巧地跃入了黑甜乡中。郑棋元余光瞥见,放下手机,轻手轻脚地站起来走到床边,拽出床毯子给他搭上,动作却突然一顿。

方书剑穿着睡袍,因为窝在床上,领口松松垮垮。顺着后脖颈往里看,一对振翅欲飞的蝴蝶骨倏地撞入眼帘,之间夹着一条蜿蜒起伏而脆弱易折的脊椎骨,其上端正地烙着一枚红痕。

郑棋元在暮晓渐暗的光影里,大喇喇地眯缝起他那大近视眼,仔细打量,他一下子又笑了,继续把毯子给他盖好,迎着两叶窗帘间那一隙油画般的晚霞,安然自得又玩起了手机。

那是枚吻痕。创造它的人谨慎极了,不给任何服装以可乘之机。

是谁啊。郑棋元只是浅浅一想就跑到脑后了,因为像方书剑这样的年轻人,年轻,漂亮,坚韧,自由,什么样的浪漫配不上呢?


第二天一早起来再量体温,还是37.5℃。郑棋元啧啧称奇:“呦,够稳定呀。”

方书剑昨天请了一天假,今天烧虽然还没退,也准备去正常排练。郑棋元一句话也没多劝,只是在餐厅顺手拿上来两个白煮蛋,以备方书剑多睡会儿没时间吃早饭,以及在电梯口分手的时候叮嘱了一句:“别逞强,有事找廖院、找你这几个哥哥都行。”

黄舒骏本来还有点担心方书剑的状态,再加上太宰治的首选也是方书剑,结果一上午磨下来,倒对方书剑颇有些刮目相看,有灵气有悟性,更吃得了苦耐得了烦。他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显,夸了好几句:“小方的遗愿清单、信,还有赵孤我都看过,一直在稳定进步,现在看这基本功也很扎实,就是你前几期舞台稍微显得有点用力过猛了,我看你排练时候也怪好的啊,你得收着点儿,让观众比你激动。那个词再说来着?哦对,举重若轻。”

方书剑正有点喘,脸颊红扑扑的,闻言,下意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可能是,公演舞台有点紧张?”

黄舒骏以为他在开玩笑,很给面子地哈哈一笑:“哈哈哈蒙谁呢?赵氏孤儿你演多少场了?一场下面有多少号人?现在一个演播厅统共才多少人,你紧张啥啊哈哈哈。”方书剑一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话。


下午晚些时候十个组一起去走台,大厅里吵吵闹闹的,《人间失格》排在很靠前的位置,组多,每组分到的时间就很短。方书剑结束自己的PART之后,眼瞅着熟人都找不见了人,自己的两个导师又忙着招呼那另外两个组去了,索性找块空地猫着,读刚借来的《人间失格》完整剧本。

手机响的时候方书剑着实被惊了一个激灵,看见来电显示“黄子皮凡”四个大字,收拾了剧本出去找到一个靠窗的位置站定才接通。黄子弘凡发扬他一贯话多且密的作风,一旦张嘴丝毫不给别人留发挥的余地。

“方方方方你咋样啦!我听说你昨天发烧了昨天为了让你好好休息现在才给你打电话我是不是很贴心!所以你现在好点没了啊,南枫那个不靠谱的也没说清楚你是个啥情况啊啊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还照顾不好自己你还不剩我呢你……”

方书剑听到开头时心中猛然一动,扭头去看,高个身影正在和其他人言笑晏晏,而“南枫”两个字很快落入耳朵里,像能掀起一阵飓风,把他心里那点千回百转一下子吹得烟消云散。方书剑本就不甚清爽的脑子被弟弟吵得嗡嗡直响,心情莫名突然低落下来,他想打断黄子弘凡的话:“……你在干嘛呢?”黄子弘凡哑了火,半晌难得惜字如金地说道:“……在排练。”

方书剑这才想起来最近的风波,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郑棋元从走廊的另一头,郑棋元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边走边道:“走啦方方,咱们该回……”方书剑猛然打断他的话音:“棋元哥。”郑棋元才注意到他在打电话,露出个抱歉的表情,礼貌地停在了几米之外。方书剑右耳边传来一阵忙音,他放下手,扫过一眼屏幕,黄子弘凡已经挂断了。黄子弘凡当然听到了那声几乎是喊给他听的“棋元哥”。

方书剑握紧手机,一股百感交集的烦躁狠狠哽住了他的喉头。他想,我好像还是处理不好任何事。

于是他抬头,很乖地冲郑棋元笑:“好,来啦。”


这股烦闷让他更加食不甘味,叉子把一块蜜瓜捣得千疮百孔却迟迟不往嘴里送。直到一个白色瓷盘被放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发出一声脆响,随即一道淡色的阴影笼罩上来,有人说:“这个这么好玩的吗?”

方书剑第一反应是立刻把那块儿无辜的瓜塞进嘴里,动作太快,反而被那一口汁水混着碎屑呛得死去活来,不好咳出声,于是憋得满脸通红,泪眼朦胧间抬头,撞进阿云嘎温和含笑的眼睛里。阿云嘎笑着叹口气,数落到:“你看看,多大的人了。”边顺手从桌上抽了几张餐巾纸,替她揩去唇边的水渍。

完了。方书剑绝望地一闭眼,无比清晰地感知到耳根皮下一线火烧了一样,转瞬间热度惊人。

阿云嘎看他的反应好玩儿,甚至笑出了声,眼角堆叠起层层的纹路,带着股千万般的缱绻。

于是方书剑看见那双眼睛里的自己,脸甚至能再红一层。“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方书剑能把自己搞得仿佛喜袍加身,在阿云嘎向来无差放送的眼光里丢盔弃甲。

“烧退了吗?哦今天你们黄老师还在跟我夸你。”阿云嘎看起来真切的开心。

“好像还没……吧?”方书剑答,突然很想问问,那《伪装者》排得怎么样?汪卓成,真的比我好很多吗?而他问出口的却是:“哥,我晚上能去找你吗?”

晚餐供应时间接近尾声,餐厅里只剩三三两两的人,偶尔听得到喁喁私语和杯盏碰撞的声响,营造出一种别样的私密感。巨大的水晶吊灯和它发出的暖黄色光线一同在方书剑的瞳孔中凝成一点,阿云嘎见过这双眼睛意气飞扬,也见过它们被欺负到绯色染至眉梢。小姑娘们夸起来方书剑总是“浓眉大眼”,可阿云嘎觉得,仅仅这双眼睛已足够动人,像长生天下的羊羔,清澈而足以包罗万象。现在这双眼睛盛着光,亮晶晶的,盯着他,他仓促地移开与之对视的视线,若无其事地揶揄道:“嗯?找我干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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