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忍子君。

偶尔写文,抽风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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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书】低烧(中)(ayzd背景,时间线混乱)

我来试图解释一下,鸽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我是写完这节之后才知道方方也退赛了的……只能把后半部分全改掉了,然而改完发现时间线依旧错得离谱,又犹豫了很长时间还改不改。然后决定……摆烂吧!!只要我开摆够快,烦恼就追不上我!!(bushi)

这篇文本质上就是个狗血爽文,求求别骂我呜呜呜。

但时间线是真的混乱,考据党千万别往下求求您了。



【云中书】低烧

“找你给我讲戏。”

方书剑换了件宽大的白T,一套洗漱流程捯饬完,抱着文件夹,堂而皇之地敲响了阿云嘎的屋门。阿云嘎在浴室里洗头,闷声喊:“进,门没锁死。”方书剑进门,迎面茶几上已经晾了杯冰牛奶。从声入人心开始,阿云嘎总把他们当小孩子照顾,哪怕已然上过了床。他抿抿嘴,没碰那杯奶,没坐房间中央那张大床,一屁股仰在了小沙发上。阿云嘎拿大浴巾擦着头发走出来,裹着股湿漉漉的气味。方书剑仰头,看着他道:“哥,我来之前又量了一次,烧退了。”

阿云嘎沉默了一下,一巴掌呼到他脑门儿上,力道不重,倒像是对一只小猫小狗:“想什么呢?剧本呢?”方书剑拧巴了一下,从身后抽出藏着的文件夹,取出来份剧本递给阿云嘎。

阿云嘎接过来,随手翻了翻,小小讶异了一下批注量,舒服地坐下来,叠起腿,认真看起来。

方书剑道:“黄老师说我有了太宰治的魂,但还没有太宰治的神,说对手戏张力还不够。”

阿云嘎不置可否,只低头看那一行行文字,很专注的样子。方书剑不再说话,看自己那份,没两眼就开始走神。阿云嘎冷不丁地问道:“你觉得太宰治看叶藏是个什么感觉?”

方书剑猛然回神,阿云嘎把他的走神看在眼里,对着那迷茫的目光却没说什么,只听方书剑试探着道:“骄傲、满足?在他创造的世界里他不再是个失败者。”

“为什么是骄傲呢?”阿云嘎又问。

“因为他在叶藏面前处于绝对的优势地位。他是这个世界的神。”

“那会不会说’自信’更合适一点?”阿云嘎是出了名的“汉语二外”,因此在阐述自己想法的时候总是显得格外字斟句酌。他随手拿起那杯凉牛奶递给方书剑,示意他快喝。杯壁早凝满了细小的水珠,手指走过,湿淋淋地挂满一指尖。方书剑只好接了。喝一口下去,提神醒脑。嘶,怎么还这么凉,他心想。

“叶藏满足了他的掌控欲,给了他从没有过的自信和妄想中的高高在上。即使叶藏从来不是心甘情愿,即使太宰治让叶藏挨个体验痛苦以满足他自己。他也一定很‘爱’叶藏,

“谁会不爱一个任由自己涂改的灵魂呢?”


“谁会不爱一个任由自己涂改的灵魂呢?”

方书剑在这句话的回音中惊醒,身子一动,立刻感受到一身黏唧唧的虚汗,方书剑顾不上再想那句睡觉都不让人安生的话,洁癖占了上风,立刻翻身下床,还不忘秉持当代年轻人的优良作风,争分夺秒抓过了手机。锁屏页提示有郑棋元发过来的微信消息。感应区扫过方书剑全然没洗漱的脸,仍然尽职尽责地自动跳转到了聊天页面。

“方方,赵孤二巡排练要开始了,跟节目这边的时间冲突了。我先顾着那头,跟节目组沟通过了,走红眼航班,就不打扰你睡觉了。你注意照顾好自己,什么都没有身体要紧。”紧随其后的是一张钢盔熊猫头的动图,仪态之风骚,颇合另外一只熊猫的品味。

方书剑先是被这“紧跟时代步伐”的表情包震了一下,默默在心中第一百零一次谴责徐均朔这个“大污染源”,然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郑棋元的离开。他一向对身边人地来去敏感细腻,郑棋元对他来说又要分量更重一点,一时颇有阵空落落的难受。

等到出了房间看见喻越越一个人坐在大堂的吧台边上,刚要打招呼,喻越越竟然先一步扭头,一如既往地眉尖高高跳起,先喊道:“呀,方方早呀!”

方书剑冲她招手:“越越姐早!”喻越越笑了,说道:“欸对,郑迪••••••郑棋元有事先走了,后边的节目录制未必赶得上,”她耸耸肩,手下的小银勺在咖啡杯里搅得风生水起,“你知道了吧?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说呢?”方书剑回答知道了,后面的问题他不方便评价,想问喻越越那她的歌准备怎么办,但喻越越没给他这个时间,雷厉风行地仰头灌下大半杯咖啡,剩个底和小半杯冰块一起搁在吧台上,站起来,走过方书剑身边,顺手抬手rua了两把毛茸茸的发顶,笑着说道:“那我先走咯。”话音刚落就踩着高跟鞋往前去了,走得如惯常那样摇曳生姿。


其实喻越越跟方书剑完全不熟。这个程度怎么定义呢,中国音乐剧这么巴掌大的小圈子里,没合作过、扯不上点师承关系,确实称得上“完全不熟”了。之所以专门等着给方书剑捎句话,纯粹是看郑棋元对他一直关照有加。闺蜜一走 这节目呆着就更无趣了,左右闲着,喻越越寻思,还不如多看几眼小帅哥呢。小朋友长得赏心悦目,人还乖,怎么说自己也不吃亏。

看就看吧,多少出了点大问题。

平心而论,阿云嘎对方书剑确实称得上特别。镜头前尚不明显,可台下不经意替他拿包、几乎不曾从少年人肩头离开的园手,以及一声声叠词的“方方”——内蒙人咬字深,天生带着情深义重的味道。

张会芳胳膊肘捣捣她:“看什么呢,这么狰狞?”她揶揄道。

喻越越用音乐剧人的专业素养收起表情,露出假笑:“没什么。”背过身掏出手机,戳开微信对话框,噼里啪啦地打字:

“啧。

“老牛吃嫩草。”

郑棋元那边大概在忙,好半天才会过来一个简单的“?”。

喻越越口头上又“啧”了一声,继续噼里啪啦:

“你说呢?

“你那个小朋友和阿云嘎。

“什么情况啊他俩这是?

“方不方便说?”

她打字快,打完后尖尖的指甲敲着屏幕,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来回闪了好几次,一个字也没蹦出来,逐渐不耐烦,深吸一口气,白丝气泡“倏”得来了。

郑棋元在那边慢吞吞地说:“没啥。我就是有点担心方书剑。”


喻越越和郑棋元到底不是连体婴。他们做这一行的,一年到头天南海北到处乱跑,忙得脚不沾地聚少离多,喻越越对郑棋元什么时候在“勾搭”什么汉子没有了如指掌实在是情有可原,因而也没太理解透郑棋元那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而方书剑没想到的是,过了两天,他也得走了。

他对着工作室发来的行程表,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搞什么??我行程什么时候这么密集了我还不知道??”工作室那边对接的小姐姐也很绝望:“你倒是自己看啊,都是之前定好的啊。都怪这个狗疫情,全堆起来了能不多吗?”

工作室那边的态度是:“爱乐之都肯定是录不完了,其他工作不能再推啦!”

方书剑还是有点犹豫:“跑路是不是不太好啊?怎么跟人家交代啊?”

工作室很坚决:“又不是就咱一个人撞行程了。一个人是退,两个人退难道他就不放人了吗?而且肯定是我们这些打工人去沟通啊,不劳老板您去卖笑哦。”

左右捧的不是方书剑,节目组放人放得也算是痛快。方书剑打包好所有行李,窝在床上打游戏,打了几局输多赢少,一气之下切了游戏,在刷会儿微博,还是没忍住打开微信,试图跟阿云嘎在离开前再约一顿饭。阿云嘎那边回复得很快,先是一条一秒的语音条,没人声,全是嘈杂的环境音。大概是那边意识到发语音不合适,才立刻松手撤回,然后发过来一条文字:“啊可能不行诶方方,我在其他地方录节目呢。”

方书剑一愣,几乎是立刻回复道:“我怎么不知道?”这句话实在微妙。阿云嘎或许是怕尴尬,没有立即回复。方书剑再读这句文字,惊觉出其中的唐突。这是以什么立场讲出来的话呢?油然的无力感在阿云嘎回避的催化下,在这个平淡无奇的夜里冲破几个月自欺欺人的表象,轰然而出,择人而噬。

他希冀的光带着神性穿过他的发间、扣进他的指缝。该有的、不该有的,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从某个不可溯源的开端起,披着层稀里糊涂的皮悉数粉墨登场,而它们又来得太快、太浓烈,给美梦中的小孩儿几乎一个甜蜜的错觉,这是场两厢情愿的恋爱。

可他怎么忘了,方书剑盯着屏幕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眼酸得受不住也没等到阿云嘎的回复。方书剑终于不得不闭下眼,顺带兜住一层被干疼逼出来的水光。

可他怎么忘了,光的爱从来不是可以只给某个人的,至少好像不是他。光借着热烈和明亮也遮不住高高在上。

而他不过是一介怀着经年痴想的凡夫俗子,刚巧站在光路上,才匆匆和光撞了个满怀。

方书剑浮光掠影间脑子里似乎闪过了很多东西,可什么也没抓住,只知道再睁眼时对上了系统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方书剑烫手了一样,长按关机一气呵成,手机往床头一丢。

他不愿再去想阿云嘎会说什么,只一头扎进被子里,暗暗骂自己:

你说你是不是手欠?干啥不行非要点开那个绿白软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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